[孙肖]En Chantant
·OOC OOC OOC 唱歌源自《贝利叶一家》，这部电影也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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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肖]En Chantant
平时没有课的时候肖时钦就习惯坐在音乐教室的最后一排，看着摇滚乐队的同学，交响乐团的同学，排练节目或是舞会的同学进进出出，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出入音乐教室形形色色的老师同学中，他最喜欢看声乐团的排练。
肖时钦所在的W大的声乐团，放到全国高校看也是小有名气的。
使用音乐教室的老师和同学都默认了最后排常常有个安静的男生坐着，或是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盯着舞台上排练的同学出神。然而同学们并不觉得他对音乐真正有感兴趣，因为他的表情从来没有随着音乐的变化而有丝毫动容，同学们怀疑他是不是心理学或者社会学的什么研究生为了要做项目所以来观察之类的。直到有一回一个新来的女生去邀请肖时钦参加古典音乐鉴赏的社团，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书是机械与自动化的内容，才破除了这个误会。
而面对邀请的肖时钦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再后来，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使用教室的同学和最后排的肖时钦互不干扰，偶尔互相点头致意算作打招呼。
声乐团每年都会有大一新生加入。肖时钦大三那年，他照例在没课的时候推开音乐教室的门，却发现“专座”被人捷足先登了。一头金发，从背后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将耳钉照射的一闪一闪的，稍微晃到了肖时钦的眼。那个金毛男生对着笔记本电脑看的格外认真，都没有发现教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肖时钦在离着那个男生几个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拿出了自己带的书像往常一样看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人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肩，才不紧不慢的将视线从书上挪开。
“喂，你这人怎么不理别人说话？！”
金发男生脸上明显挂着怒气，“我喊了你好几遍，好心好意问你我放的歌会不会太响，你倒是说句话啊。”
肖时钦恍然大悟的样子，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关系，并附上一个安抚的笑容。他抬头看向那个金发男生的时候，后者被阳光包围着周身都有一圈光晕，不知道是不是和头发的颜色，或者耳钉随着主人的动作折射着阳光有关，看上去有些耀眼。
“……啧。”男生一副吃瘪的样子，自认倒霉，“奇怪的人。”
金发的男生叫孙翔，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却同时又是受到声乐团各种瞩目的“宝贝”。从小对音乐天赋异禀，男生最为尴尬的变声期对孙翔也没有任何影响，对他而言唱歌从来不存在瓶颈，那是与生俱来流淌在体内的旋律。作为特长生一路升至大学，在大大小小的比赛里都有优异的成绩与表现。
然而越是信手拈来的能力越不会被珍惜，孙翔只当参加声乐团和唱歌是从家里，从学校换取一定程度自由的工具。如果问他喜不喜欢唱歌，别逗了，他自认为这辈子最不会干的事情就是拿腔拿调穿的一本正经的唱合唱，何况看着有点娘。
孙翔承认当他从电脑游戏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旁边坐着个别的男生，第一反应是想去找茬的。虽然找个借口然后在音乐教室干上一架，运气好的话直接被踢出声乐团，就可以永远告别这个糟心的事情了。
但对方对于他的挑衅无动于衷，甚至报以善意的微笑。黑框眼镜后面的表情温润如水，连一丝一毫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孙翔没事找事般的怒火像是对着一块海绵发泄了，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奇怪的人。
这是孙翔对肖时钦的第一印象。
“喂，说真的，这歌放那么响你还看的进去书？”教室里WIFI不是很稳定，孙翔放弃了打游戏也没法看视频，只能和教室里唯一可说话对象搭讪，却不料对方依旧埋头看书像是没听到他似的。
尝试了几次后孙翔不得不又一次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然后才知道这个叫肖时钦的机械学院自动化系的男生天生就听不见任何声音。肖时钦写着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后还举起食指贴在嘴唇上，对着孙翔眨了眨眼睛。孙翔自以为心领神会的是对方要求他保密。
“给下面的同学知道了又怎样，他们排练的又不是很好听，听不见反而更清净。”
肖时钦笑了笑，丝毫没因为孙翔的这句话表现出生气或是怎样。
——他们会因为失去一个忠实粉丝而伤心的。
“你这人还真逗。”
孙翔再次遇到肖时钦是在去往音乐教室的路上，而后者正有些狼狈地在收拾落在地上的书和图纸。
“喂，肖……”
刚开口，他就想起来对方并听不见他的话，便转到他面前替他捡了几张散的比较远的纸。
肖时钦抬起头接过纸，伸出拇指弯了两下。
“呃……谢谢？”
对方点点头。
一路上无言，孙翔倒也没有觉得无聊的慌，拿着手机查了几个手语动作，对着肖时钦乱比划，后者只得无奈的打断他。
——你说话就可以了，日常对话的唇语我看得懂。
“肖-时-钦，你-好-厉-害-啊。”
——……也不用那么夸张地说话，看上去有点那啥。
“我靠，你说我蠢？”
——我没说。↑。↑
“那你画这表情算啥！心虚不心虚？！”
——不。
相处多了，孙翔觉得这男生并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么安静温厚，安静倒是真的安静，不过只是表面上的不说话而已，其实骨子里还蛮精的吧。如果他能说话，讲不定属于毒舌那一挂的。如果他能说话。
“那我就普通的说话你都看得懂？”
——恩。之前不一直都这样么。
“那你真的挺厉害的。”这句赞叹是由衷的，孙翔还蛮少真正佩服一个人，“一看就很难，我大概没什么耐性学这个。”
——逼不得已的时候，就会去学了。
看完这句话，孙翔偷偷地瞄了一眼肖时钦，正好被后者逮个正着。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你别多想了。
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尴尬的安静，因为孙翔闭了嘴，也许这也是他之前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的鸿沟，他一直觉得肖时钦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不说话罢了。
“诶，那啥……那你知道你名字怎么念不？”
——拼音会拼，但是具体读音的话不知道。
孙翔拉起肖时钦的手放在自己喉咙这，“肖-时-钦。”
认真感受着声带的震动和喉结细微的位置移动，肖时钦盯着孙翔的口型有些出了神。而孙翔显然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样，又或者是像做了件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事的小孩，等着被人夸奖。他抓着肖时钦的手不松开，一遍一遍的念着名字。
“肖-时-钦。”
“肖-时-钦。”
“肖-时-钦。”
“小-事-情。”
肖时钦皱了皱眉。
——我的名字还有不一样的读音？
“我靠，这你都能感觉得出？我也就念多了顺口。”在看见对方不置可否的表情后，孙翔着急解释，“你这人有没有幽默感啊。”
以至于后来每次肖时钦看见孙翔喊自己名字总觉得他念的是‘小事情’，虽然口型一模一样。
——你刚刚是不是又喊我‘小事情’了？
“卧槽，神了，你这都知道？”
肖时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啊，我知道，因为你是孙翔。
肖时钦也知道其实孙翔在合唱团并不受老师和同学待见，虽然他的能力无可厚非，但是无论是态度还是配合程度而言，被赶出去一百次都不为过。最后一排距离舞台有些远，他看不见每次争执的内容，但双方怒目而视尤其是孙翔要炸了锅般的动作幅度着实不容乐观。
直到有一次孙翔摔门而出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
这一个星期对于肖时钦而言有些过分‘冷清’了，虽然他本来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但孙翔在身边的时候总是有种‘热闹’甚至是‘吵闹’的感觉。肖时钦想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少的有些可怜，之后每次聊天大多是围绕着他展开的。
肖时钦站在离学校最近的一个网吧门口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也许是感念孙翔一时兴起的那次举动，让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名字。仅凭着初次见面时孙翔貌似在打游戏，这一个印象，就找去了网吧，肖时钦想吐槽自己一句，你是十八岁的怀春少女吗？
而再没给肖时钦思考第二句自我吐槽，孙翔就从网吧里面跨了出来，盯着俩巨大显眼的黑眼圈。
冥冥之中天注定？
肖时钦摇摇头，真的是够了。
“小事情？！你怎么来这了。”
——……是肖时钦。
肖时钦在心里默默更正，顺带拽住孙翔的手腕往学校的方向走。孙翔没花什么力气就一把挣脱开了。
“小事情你干什么？！”
肖时钦指了指学校的方向，孙翔不懂手语，肖时钦能传递的消息实在太少了。
“我不回去，没什么意思。”
肖时钦只能回以一个疑问的表情。
“那老师威胁我，说什么不参加比赛不听他的安排就让我退学。退学就退学呗，本来也不是很想念，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肖时钦有些着急，他想找个地方和孙翔好好聊聊，就当他多管闲事也好。他再次拽过孙翔手腕的时候后者一把就甩开了，带着怒意的那种。
“肖时钦，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他很确定孙翔这次没有喊他小事情。
“为什么一个二个非逼着我去唱歌，别的男孩都是踢球打球玩游戏，我在那练什么‘哆来咪’，蠢炸了行不行。穿个西服打个领结被嘲笑娘炮，童年乃至初中都太毁灭了！”孙翔简直不想回忆，明明他游戏也打得很好，踢球什么的也很在行，干嘛被逼得他去唱合唱，“受够了，你不懂这种感受。”
孙翔转身往反方向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肖时钦满脸的惘然若失。
走出去的第一分钟孙翔还在生大气，凭什么人人都要逼他做不喜欢的事。
走出去的第二分钟孙翔还在生闷气，本来以为至少和小事情可以撇开唱歌的这种东西的。
走出去的第三分钟想到了肖时钦，孙翔有些气消了，为什么小事情会在网吧？
走出去的第四分钟孙翔犹豫了，刚才对小事情的态度是不是太差了。
走出去的第五分钟孙翔有些懊恼，不应该对小事情撒气的，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
第六分钟，孙翔转身往肖时钦的方向拔腿就跑，他担心一个人在外面的肖时钦会不会不太安全，毕竟他什么都听不见。
没一会就找到了肖时钦，他离刚才分别的地方并没有走多远，等在一个红绿灯前，不停地左看右看。
孙翔并没有立马走上前去，肖时钦站在这纷扰而喧嚣的街头像是一幅静止的画一样突兀，明明是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成年人，却有种孩童般的无措。那一刻孙翔真的感觉心脏这里揪了一下，他觉得肖时钦身边该有个人陪着。
他默默走到肖时钦身旁，牵过他的手。肖时钦先是一惊想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回头看见了孙翔。
“跟我走，带你回去。”
这是第一次孙翔平心静气的和人讨论关于唱歌的事情。他和肖时钦在学校里面的一个咖啡店里面对面坐着，孙翔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块芝士蛋糕一杯拿铁，皱了皱眉，“不腻？”
——好吃。@_@
孙翔在大脑里过了一遍从小到大的成长史，猛吸了一口柠檬苏打刚准备开口，
“嗝——”
恩，幸好肖时钦听不见。
——孙翔你先别开口，我知道这回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有些想法希望你知道。
“好，你写吧。”孙翔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讲真，幸好肖时钦听不见。
——我一直不愿意因为听不见这件事向正常人示弱，而我现在能在这里顺利地念书应该也能证明一部分我的能力和努力。但是
写到这里，肖时钦抬头看着孙翔，他的眼神中鲜少流露无奈和寂寞，看的孙翔愣住忘记了要怎么说话，甚至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只能再猛喝一口柠檬苏打缓解一下气氛。
“嗝——”
肖时钦摇了摇头。
——不用安慰，我没事。
孙翔尴尬的点点头，幸好肖时钦听不见，以及下次再也不要喝苏打水了。
——但是，音乐和唱歌也许是我再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事情。
肖时钦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他没有再写下去，诸如孙翔你是幸运的，要好好珍惜你的天赋，又或者我羡慕被你浪费了的能力之类的。会写这些话让人徒增负罪感的，就不是肖时钦了。
孙翔又一次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他多少能感受到肖时钦的执着和努力，所以他更不愿看到这个人露出‘我尽力了，可这件事不是靠我的努力能达成的’的表情。之前脑海里整理的要怎么诉苦的童年悲惨经历都哽在嘴边说不出口。是要怎么开口呢，他要抱怨的每一件关于唱歌的事都是对面坐着的这个青年祈祷能实现的。
孙翔突然之间就不想再抱怨了，非要说有什么抱怨的话，就是埋怨之前的自己对于音乐和唱歌太敷衍了事了。
——别有压力啊，我真的没有想劝你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我也觉得自己这回有些多管闲事了，抱歉。
——你说你喜欢打游戏，第一次见面你就是在音乐教室打游戏来着吧？
孙翔只是有些走神，肖时钦误以为他因为自己的那些话心里堵得慌，便手忙脚乱的想找些话题，字也写得潦草起来。他举着本子在孙翔面前晃了晃，然后写了大大的“游戏”两个字。
“那个特别好玩！我带你玩啊，走走走，去网吧。”
肖时钦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再出校门。孙翔露出为难的表情，“但学校网速不够啊。”
肖时钦站起身示意孙翔跟着自己来。趁着肖时钦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孙翔把之前那几页肖时钦写过的纸撕了去塞在口袋里，之前他从来不觉得音乐和唱歌是有意义的事情。
在跟着肖时钦走的路上孙翔故意假装自己也什么都听不见，但还是在后面有人大喊“前面的同学让一让当心自行车”的时候下意识地拽着肖时钦躲开了。孙翔恍然大悟之前肖时钦为何会狼狈地在走廊里捡散落的书本。
是他听不见后面人的提示。
孙翔不动声色的拉过肖时钦的手，后者疑惑的望向了他。
“安全起见。”
肖时钦没有反对，他看见一向酷拽狂霸屌炸天的孙翔脸颊微红。
“卧槽！这是歧视！这绝对是歧视！”
孙翔看着实验室里飞起的网速感叹社会学科的学生也是人啊，凭什么得不到人类的待遇。
开了个游戏官网给肖时钦自己看，孙翔顺便在旁边随便跑跑地图，就看见公会频道里热闹地跳个不停。等孙翔和频道里的人互喷垃圾话完，肖时钦已经建了个号了。
是个叫生灵灭的机械师。
孙翔摇头说这个名字不好不好，怎么那么高冷，像是自开上帝视角一样。
肖时钦的双手很灵活，也许和他喜欢模型，专业又是机械自动化有关。游戏也一会就上了手。孙翔便随便在公会频道里喊了几个有空的朋友带上肖时钦去刷副本。
可是肖时钦并听不见。
他不知道耳机里面队友们在说什么，听不见孙翔指挥该去哪个位置。他觉得这回比自己站在红绿灯前还惨，像是站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央，进退两难。
这时候私聊窗口跳了出来。
一叶之秋：小事情，怎么了？
生灵灭：呃，不知道站什么位置合适。
一叶之秋：哦……我想想。
正当肖时钦在犹豫怎么谢绝孙翔继续拖着自己打游戏的好意，以免扯了后腿扫了大家游戏的兴致，私聊窗口又闪了闪。
一叶之秋：跟我走。
生灵灭：？
一叶之秋：贴我身后，绝对安全。
生灵灭：影响你们玩感觉不是很合适。
一叶之秋：哪那么多感觉，跟我走感觉安全就对了。
肖时钦觉得遇见孙翔后生活中不停的在增加“声音”。至少之前的肖时钦根本不会去想会玩这种需要合作需要语音需要沟通的网游。但孙翔像是总能想出解决办法似的。
再后来肖时钦玩的更上手了，孙翔对他说，“我们面对面坐，要是想往左边走就踢左脚，想往右边走就踢右脚。怎么样，机智吗？”
结果才刷了一个本，两个人就叫苦连天。
一叶之秋：肖时钦！你左右不分的吗？！
生灵灭：我的左边是你的右边，我的右边是你的左边。
一叶之秋：……你踢我右脚就该往右边走啊！
生灵灭：我是拿左脚踢的你右脚，所以我往左边走。相当于镜面，所以是相反的。
一叶之秋：我读书少你别驴我！
肖时钦信了孙翔读书少，左右方向统统在自己大脑这过滤完了再输出，接受到孙翔的信息也带上自动翻译。这回左右问题是解决了，但刷了一个小时本后还是叫苦连天。
一叶之秋：小事情，我觉得我脚快抽筋了。
生灵灭：……………………你踢得太用力了。
孙翔卷起肖时钦的裤腿居然还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真的是够了！游戏害人。
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我就说很好玩吧。”
——恩，谢谢。
“咳，说什么谢谢啊！”孙翔抓了抓头发，“怪不好意思的。”
再后来孙翔把一头金毛染回了黑色，回到了合唱团还找老师道了个歉，吓得老师往窗外望了一眼太阳挂在哪边，结果那天是阴天。
孙翔会在合唱团练习前半小时到教室，练练嗓，唱唱歌。有时候抓着肖时钦的手放在自己喉咙这，唱个什么流行小曲。他并不知道这样肖时钦能感受到多少，但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他就愿意每天都这么干。如果他的音乐和歌声能带给自己喜欢的人丝毫的快乐，这就能成为他继续唱歌的意义。
游戏打多了就有默契，不知道“玩”掉了多少云南白药，孙翔和肖时钦也终于不需要靠‘你踹不死我就是我踢残废你’这种暗号来下副本，他俩现在并排放电脑，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标点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而公会里小伙伴一直调侃孙翔，说他在和肖时钦下副本的时候像带着媳妇过家家似的，把人护得贼好，还时不时让队友注意节奏。
我的天！注意节奏？！一叶之秋背后的操作者还叫孙翔吗？——队友一
现在跟二翔下本完全得不到人身保障，感觉只要生灵灭活着，任你世界天翻地覆洪水猛兽。——队友二
不知道一叶之秋和生灵灭是来下副本的还是来谈恋爱的。——队友三
当晚队友三就在竞技场里被孙翔虐的有三秒钟怒删游戏的冲动。
孙翔假装不经意的问肖时钦要不要去看他们合唱团的比赛，后者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他还怕合唱比赛对于肖时钦而言太过无聊，而且稍微有些‘残忍’。
“小事情，我拜托老师给我留了张离舞台最近的票，我们顺序还蛮靠后的，你晚半个小时到也没关系。”
——我会准时到的，加油。
第一次，孙翔在比赛之前感受到了紧张，居然紧张到觉得胃有些抽抽。他知道明明肖时钦是听不见的，即使他唱成《忐忑》，肖时钦可能也会以为他唱的是《我的太阳》。但只要想到肖时钦就在台下听他比赛，孙翔就忍不住有些紧张。
何况他没有告诉肖时钦，合唱结束以后有独唱的比赛。
“下面这首歌，唱给我最喜欢的小事情听。”
孙翔不知道观众席到舞台的距离，肖时钦看不看得见他说的这句话，他只知道唱完这首歌，肖时钦鼓掌鼓的特别卖力。
孙翔不知道当天是不是舞台上的灯闪的过分，他感觉自己眼睛有些痛，痛的有些湿润，以至于他看见肖时钦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未来的日子，所有的歌，都唱给我最喜欢的小事情听。
孙翔在舞台上这样想。
Fin.
